编者按：
今年是末科状元刘春霖中状元110周年，为了挖掘状元文化，弘扬状元精神，《肃宁周报》即日起将陆续刊登肃宁籍作家、画家孟东岭同志的新作《末代状元仕幻录》，以飨读者。该作史料详实、笔墨生动，是作者十余年潜心研究、挖掘、整理的有关刘春霖的又一力作。该作品首次在媒体发表。
写在前面的话
科举取才替代世卿世禄和察举制，是封建社会用人制度的一大进步。科考不论高低贵贱，扩宽了朝廷用人范围，打破了士族垄断，缓和了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矛盾；科举制的实施，把官吏选拔权集于朝廷，减轻了用人的腐败，加强了君权的巩固；科举制繁荣了社会文化，尤其是儒家文化得到了强化；科举制对于知识的普及和民间的读书风气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自隋开皇7年至光绪32年，科举制历一千三百多年，产生文科状元551人，武状元226人，进士十万，举人、秀才数百万。很多朝代的名臣能相绝大多数为科举出身，明英宗之后，“非进士不进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科举成为产生官员的必由之路。
“学而优则仕”的思想观念，决定了中国古代学子的心路历程。科举入仕则是横在他们面前的一道莫大鸿沟，一旦越过了这道鸿沟，则“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山重水复的一次次艰辛考试，瞬间转变得风光无限，富丽堂皇。
考取状元，乃是天下读书人朝思暮想、梦寐以求之事，获取殿试第一名，则“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朝廷立刻授其翰林院修撰，或著作郎、秘书郎，或掌修国史，或做天子侍讲加官进爵。从此，也就步入了凶吉难测的仕途之路。
明清之后，科举僵化，流弊日益严重；尤其到了晚清，功名的诱惑，使多数学子只重八股，蔑视自然科学。为应考，渐渐被狭隘的四书五经、迂腐的八股文所束缚，无论是眼界、创造能力、独立思考能力都被大大限制，科举制日趋没落。到光绪末年，虽有所革新，应试内容逐渐脱离八股形式，但由于提倡新学呼声日渐高涨，在张之洞、袁世凯等人的一再奏请下，光绪32年终于废止。
“庚子之乱”八国联军烧毁了北京贡院，朝廷则自废科举，目的虽各有不同，效果却是一致。京城贡院被烧，给士子们在心理上造成重创；废除科举，使朝野、官民制度化的流通机制被打乱，寒门学子又入穷途末路，一时迷失了方向，社会失序，人心涣散。科举制实为清朝大厦的支柱之一，在大厦摇摇欲坠之时，抽取其一，全局动摇，万众一推，便瞬间崩塌。
最后一科状元刘春霖（1872-1942），字润琴，号石云、石筼，直隶肃宁县人，光绪30年甲辰恩科状元，授翰林院修撰。遂入东京法政大学深造，光绪33年回国。历任福建记名提学使、咨政院议员、中央农事试验场场长、直隶高等学堂监督、总统府内史、总统府秘书厅长等职，1942年病逝于北平。
刘春霖跨越科举道道鸿沟之后，赶上时代的更迭，身处大动荡年代，作为一个特殊时期的知识分子，面对一个个时局变迁：科举废止、清帝退位、军阀混战、日本侵华、政权频繁更迭、伪满洲政权建立……在这些大是大非面前，在跨越这些动荡和变迁之路上，刘春霖如何求取功名？如何面对当朝统治者？如何面对普通百姓？如何面对政治动荡？如何面对日本侵略者？如何面对投敌叛国者？如何面对国家的灾难？如何慷慨解囊兴办学校？您读完之
后，或许书中人物会漾荡您的心扉，引起您更广泛的思考；或许会有助于您进一步体会为人处世、求学做官之道；或许在您处理善与恶、贫与富、贵与贱、是与非等人情世故中得到启迪。
这不仅仅是一部关于封建士人的仕宦记述，“末科状元仕幻录“，顾名思义，这是反映刘春霖历经时代变迁的仕宦沉浮和矛盾心理的真实写照。刘春霖以科举为入仕桥梁，从贫寒到富贵，从穷秀才到翰林，历经千般苦，一朝天下闻，这其中的艰辛和磨难，个中滋味令常人难以体察。
他曾因深厚的学养与非凡的资历，活跃在清末民初的中国政坛；他背负一身盛名，最终却颠沛流离，绝唱乡里；他几十年的岁月风云，划出了一个开口向下的抛物线，让人一唱三叹；他不仅文章盖世，而且武艺超群，曾经拜著名拳师平敬一、孙禄堂习武，世人很少知晓；他在莲池书院就读十年，深得吴汝纶先生赏识；他曾经受宠于慈禧太后，几次委以高官，却冒死违抗圣命而不就；直隶总督杨士骧将容龄介绍给他，面对这位出身贵胄、接受过西方文化、著名的舞蹈家、素为慈禧太后所眷之美女，他却心如止水，婉言谢绝；他不畏强权，胆敢弹劾军机大臣；封官不就，却欣然出任农事试验场场长，令时人费解；他在日本留学期间，抱打不平一脚踢翻日本浪人；他曾是“宪友会”直隶支部的发起人之一，这是中国最早的资产阶级合法政党；他多次上书请求清廷速开国会，上下奔波发动舆论，被推举为资政院议员，为当时的人民代表；直奉大战即将开战，吴佩孚要斩杀大将，他一语解危；他曾为袁世凯总统府内史监内史，冯国璋、徐世昌总统秘书厅厅长，两次代总统赴曲阜主持大成节祭孔，名噪一时；溥仪派郑孝胥邀请他去满洲国赴职，他坚决不就，高风亮节；宋哲元抗日行为令他钦佩，应宋之约，为其讲经讲学；哈同死后他为其点主，收取银元一万块，京沪各报争相报道；他怒斥汉奸王揖唐，严辞拒绝出任伪北平市长，民族气节令世人敬佩；他极力阻拦女儿沅颍嫁给徐振亚，樊山出面做媒，最终两人却演绎了一段感人的生死之恋；他的书法名冠当代，堪比柳、颜，时人曾一度作为学校法帖。他60岁时，由于脑血栓，落下手震颤的后遗症，不能再写字了，遇难以推辞者，便让其侄子刘代云代书。因此，现在流传的字，凡在他60岁以后者均为赝品，此秘密为首次向世人披露。
对于刘春霖是如何中的状元，世间说法很多，不一而是。说慈禧圈点颇多，报章常见，因为名叫“春霖”，殿试那年大旱，慈禧希望“普降甘霖”，这种说法，虽然很有故事性，却滑稽可笑。本文亦将详实描述，一正视听。
“末科状元仕幻录”为何取一“幻”字？幻者，以佛教而解，诸法皆由因缘和合而生，又由因缘离散而灭，一切事象皆在生生灭灭的变幻之中，故可称为幻。人生命运，充满着难以预测的变数，祸福难测，奥妙无穷，可谓如梦如幻。
所谓“录”，即是全部内容皆以历史真实为依据。为此，历经数年搜集、查阅大量资料，多次采访刘春霖的嫡孙刘大中。同时，也得到了刘春霖堂孙刘贵行以及曾经受过刘春霖教诲的已故学者王青萍等知情人士给予无私帮助，在此一并致谢！
孟东岭
2013年2月于海南岛
一、引子
肃宁县历史上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荒僻小县，土地贫瘠，交通闭塞，战乱不断，灾害频发。生存环境的恶劣，却造就了这里人民特有的性情，勤奋，直率，豁达；奋发向上，爱憎分明，慷慨悲歌。地方不大，却出过不少文人雅士、英雄豪杰、一代枭雄，明代状元魏元礼，清代文状元刘春霖、武状元哈攀龙，汉昭帝生母钩弋夫人，名医刘完素，名宦魏忠贤等等，人们念叨起来如数家珍。
冀中平原由黄河、海河、滦河长期冲积形成，明清两朝，经常水患成灾。县域最西边北石宝村再往西穿过鲍墟村就是潴龙河，潴龙河是大清河南支最大的行洪河道，两岸称之谓千里堤，千里堤是保卫冀中平原的重要屏障。明末一年七月，冀中南地区大雨连旬，子牙河、滹沱河、滏阳河多条河流陡涨，四处告急。千里堤东岸野陈佐段漫堤，冲开一个两丈多宽的大口子，滔滔洪水
滚滚而出，顿时浸泡了河岸的几个村庄，房倒屋塌，一片汪洋。
北石宝一带地势低洼，村民未雨绸缪，这年过了麦收，种上秋庄稼，雨季来临之前，早已加高了护村大堤。村上要求，每户要备好10个以上的麻袋，还有门板木桩，待有汛情时以防不测。潴龙河两岸各村约定，如大堤险情，巡堤人员以敲锣为号，村村以锣声相互传递。北石宝村民听到锣声，全村倾巢出动，挖土护堤，打桩加固。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堤垫起多高，水位就上升多高。眼看着大水将要漫过堤坝，草袋子也已用完，门板，木桩，能用的东西都已用尽，村民们再无计可施，个个心急如焚，惊慌失措。
村南的石佛寺也没能幸免，只见前后两座大殿往下一秃噜，接连冒出两股白烟儿，顷刻间吞没在洪水之中。顺着电闪雷鸣，远远望见石佛半个身子在水面之上，高举起一只握拳大手，村民们感到有些奇怪，难道是佛祖显灵？无计可施之时，便把希望寄托给了石佛，有人高呼一声：石佛显灵
了！随后从家里取来香火供饷，焚香叩头，村民们呼啦啦跪倒一片。
让他们感到更为惊奇的是，北石宝西北边的东五夫、南五夫、鲍墟、野陈佐等几个村庄全部被淹，而北石宝村外的水位却不涨也不落，一直保持到洪峰过去，寺庙周边的北石宝、南石宝、西石宝几个村庄都安然无恙，村民们以为是大庙神灵保佑，洪水过后，募捐重修庙宇，再塑金身。因那个矗立于水面的石佛，这个村子又名北石拳，大庙南边的村庄又名南石拳，西边的村庄又名西石拳。
其实，洪水没进这几个村子，并非什么石佛保佑，是北石宝村民的未雨绸缪，同心戮力，大堤修筑的坚固；南石宝因地势较高，水上不去；西石宝村子集中，便于修堤筑坝；那石佛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佛像的基础牢固。在封建社会，人们对事物的认知缺乏科学性，越是搞不清的事，往往越容易相信，不管传说多么离奇，宁可信其有。于是，口口相传，天长日久日久天长，虚幻便成了真实。
在我们这个国度里，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胜者王侯败者寇，大凡一些出人头地、功成名遂、取得了辉煌之后，多会被人们赋予一种神秘的色彩，要么星宿转世，要么神灵脱胎；这些人必然是超凡入圣、鸡群鹤立；必然是出身不俗，自幼聪慧；必然会得到天之佑佐，地之庇护。石佛的传说经过了几百年，到光绪30年，这个村子出了一名文科状元，状元那能是一般人吗？那可是文曲星下凡！在肃宁漫长的历史上，算起来也就出过三个状元。然后，这位状元便与石佛寺产生了神秘的关联。
二、神奇的一卦
北石宝村有个佃户叫刘魁书，刘魁书夫人鲍氏，生有一子，名春堂。春堂三岁时，鲍氏又怀有身孕，自打怀孕之后，便出现了很多奇怪的现象：她成天迷迷糊糊长睡不醒；常常梦见星星挂在院内茂盛的大槐树上，闪烁耀眼；人家都是十个月怀胎，她超过十一个月了还不分娩。
刘魁书心急火燎，向街坊四邻讨教，人们都说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有人说求助接生婆，有人说请郎中，有人说找巫师，也有人说找算卦先生。刘魁书没了主意，先找来接生婆，接生婆说催产，刘魁书说这不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又找来老中医，把脉问诊，开方下药，一副，两副，服下六副药却也不见动静。同宗五婶说：“饶阳县的西岐河村有个姓苗的算卦先生，那卦算得可准了，你不如去求一卦，看看究竟侄媳妇怀了什么胎，再做计较不迟。”刘魁书一想有道理，次日，骑上毛驴，行走几十里路，来到饶阳县，走村串巷打听到这位苗大师住处。
苗大师名三泰，其算卦方法是六爻八卦。因精读易传，又去京城拜高师学艺，推算甚是神奇，求卦者无不叹服。又因其付费自愿，多少不限，因此名声远播。
刘魁书主动上门，自报姓名，述说了夫人怀孕后的反常现象，不解其中缘由，特来求卦。苗三泰随即将刘魁书带入后院，走进一个安静的房间。净手焚香之后，对刘魁书说：“刘先生要意念集中，心里要专想所测之事，不可有杂念。要记住，心诚则灵。”刘魁书照苗大师所言，静待吩咐。
片刻，苗三泰取出笔墨纸砚，又从衣兜中掏出三枚铜钱。铜钱为乾隆通宝，用乾隆通宝卜卦，是因为这种钱币为乾隆盛世时发行，那个时期朝廷鼎盛，国富民丰，天下具安，皇气具足，推算准确。苗三泰让刘魁书闭上眼睛深呼吸，确认自己已经静下心来，然后双手捧住额头。刘魁书态度虔诚，照大师所言，双手紧敷额头之上，闭目默想：让我老婆顺利生产吧，生个壮壮实实的儿子吧，生个能光宗耀祖的儿子吧。
苗三泰将三枚铜钱平放掌心，双手合扣，心默所测。随后，又将铜钱在掌中反复数次，然后抛掷铜盘中；如是反复六次，并依次在纸上记下每次的正反面情况。
摇卦完毕，苗三泰看了一眼刘魁书，接着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位大汉，宽额头，高鼻梁，浓眉大眼，天庭地阁端庄饱满，身材不高不矮，语声却铿锵有力，觉得这位汉子有几分福相。“乾”卦，易经六十四卦的第一卦，摇出此卦者，多有不凡之人或不凡之事。此卦是为上上卦，卦辞为“元、亨、利、贞。”“元”有大与始的含义，“亨”为通，“利”是祥和，“贞”是正和固的意思。卦象有曰：“困龙得水好运交，不由喜气上眉梢；一切谋望皆如意，日后时运渐渐高。”
苗三泰将卦辞详尽解说一遍之后说：“摇得此卦，定非凡事；联系你夫人夜梦星灿，预示腹中胎儿非是凡人；昔三国时，甘夫人梦白鹤飞落屋檐之上，而后生刘禅，刘禅后为蜀国帝君，此胎儿定是文曲星转世。”
刘魁书略懂诗书，粗通文史，早就听说文曲星乃是中国的神话传说中二十四星宿之一，为主管文运的星宿。他听苗大师如此表述，顿时觉得兴奋不已，莫非真的是星宿投胎？莫非我真的要得个耀祖光宗的儿子？
苗三泰说后又双目微闭，伸出左手，大拇指在手掌之上划拉了好几圈，嘴里叽哩咕噜念叨着什么，稍停后说：“你村西北原有一座寺庙，对不对。”
刘魁书惊奇地点头称是。
苗三泰说：“有一个殿内塑有石雕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还有一个殿供奉着北宋一位抗金名将。”
刘魁书回答是是。
苗三泰又说：“这位将领也非凡人，是天神转世。因为他与金兵作战之时杀人太多，被玉皇大帝招回天庭问过。如今又让他再转世人间，弃武修文。你夫人所怀，即是这位抗金名将，将来必大魁天下！”
刘魁书侧耳静听，苗三泰继续说：“当然了，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命运命运，命是定数，运是变数，这世间任何事物都是可变的，命运也是可以改变。你回去吧，不必担忧了，孩子大人无恙。将来好好培养，刻苦攻读吧。”
刘魁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连连点头，虔诚而又惊喜。辞别了苗大师，跑到饶阳城里，找了一个小酒馆，喝了半斤小烧，骑上毛驴，如驾祥云，似入迷雾，曲曲折折，晕晕乎乎回到家中。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推门进院，弟媳、嫂子、五婶都闻声出屋，个个脸笑得像朵桃花，拉着刘魁书拽到屋里，看到眼前这一幕，刘魁书惊喜万分，此时此刻，孩子已经安然降生了，鲍氏安然坐在火炕上，正抱着孩子喂奶，小家伙哭声很高，结结实实，白白胖胖，时在清穆宗同治十一年，壬申年，正月初三。
从古至今，人类一直在使用各种方法去探索宇宙、生死的奥秘以及人生命运，但是直到科技如此高度发达的今天，宇宙之谜、人类从哪里来、死后到哪里去、有没有灵魂、人的命运为何差距之大、究竟是什么决定着人的命运等这些问题，却仍然是一个个大问号，仍然让很多人处在迷茫之中。易经的产生、完善和发展，就是人类为了探究这一切的一个重要手段。
自从伏羲氏与周文王根据《河图》、《洛书》演绎产生了易经八卦，易经就被誉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后被视为帝王之学，是政治家、军事家、商家的必修之术，易经在中国历史中的作用十分重要。可以说，易经是华夏五千年智慧与文化的结晶。但是，世人对于易经占卜的认知程度却差距很大。社会上对易经占卜大致有三种态度：一种人是半信半疑，有些易经大师的确算得很准，有些却似是而非，这原因是非常复杂的，这就像医生看病，医术如何、病情怎样，内外因素很多，所以从现象上看，不会百病都能治愈，因而有人信，有人不信，是因易经卜卦的准确度而决定的；另一种人是笃信无疑，笃信之人或是出于无知，人云亦云，迷而信之，或是因摇卦有过让其可信的经历，或是对易经有些研究、有一定的理解和认识；还有一种人坚决不信，他们不相信宿命论，不相信命运有什么定数，敢与神斗、与鬼斗、与天斗、与地斗、与大自然斗。
刘魁书不得不信，因为这卦算得实在太准了。说他老婆会生个儿子、孩子大人都安然无恙，这不都应验了！刘魁书得到星象大师这一卦，看到壮实的大胖小子，一改过去郁郁寡欢，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成天乐得合不拢嘴。他自此增加了很多憧憬，对儿子抱有莫大的希望。他相信这位星象大师的神卦：儿子是文曲星转世，将来会大魁天下！
其实易理就是哲理，这世上本无绝对之事，看任何事情都要一分为二，都要利弊权衡，因为任何事物都是利弊相生的。对于个体来说，命运就像一条条通往个人归宿的路，有些适合自己走，有些并不适合自己走；有些路是通天大道，而有些则是悬崖绝壁,甚至是死路一条。人们遇到挫折或困难，通过易理推算，然后揣摩揣摩自己该走哪条路，看看适合不适合自己走；或者说换换思维方式，换换行动路线，也许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刘春霖是不是文曲星转世？与那庙里的天神是否真的有什么关系？那位苗大师算卦的事是不是真的？这也无从可考，无从可证，只是流传而已。但是刘春霖也的确相信周易，并且有一定研究；他中状元之前，在北京找了一位有名望的周易大师算过一卦，也是说他是宋代忠臣转世，这就是周易的神奇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