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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1/16 20:3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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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庞永力的诗：脸上残存诗的碎影 张立勤 少年的庞永力，成为了诗人。 成为了诗人的他，在那个时候，一定没有想到自己是一个诗人了。因为，他与别人一样的坐在课桌旁听讲、做作业，或走神儿。下学了，他走过田野，孤独的如若孤独本身那样的膨胀，又没有着落。在任何一个他注定要经过和驻足的地方，他都进入了与诗在一起的情形之中。诗是他的一个什么东西？他走到哪里都带着它，像带着一个简易的旅行袋。那个年龄的他，带着诗是毫不费力的，那无非是一支笔和一张纸罢了——诗就是这样，以其微薄的物质外形，走向一个爱诗的他—— “走着走着路/唱着唱着歌/就停住了……风中泥泞中不曾哭/霜时萧瑟时不曾哭/我不知道原因/在黄昏里/这样不设防地宣泄” “我知道一切都会成长/譬如你的欢愉我的阴悒/当然一切还会结果/无论干瘪还是丰硕……” 庞永力写着自己的诗——它们干净，明朗，忧伤，也深邃。那些诗让我看到了他的独自，他的周围，他憧憬的远方，真的很直观，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遮遮掩掩。一个他的本来的样子。“本来”——是需要具有“本来灵性”的诗人去看的。本来与本来的相遇，有那么点宿命和诡谲，因为非本来的事物，本来就遍布大地。 庞永力会深邃吗？问题是，我拾起了他的深邃——深邃是视而不见的简单？还是天真的直视？诗人拥有直视的能力，就足够了吗？也许是吧。不是谁都能够非如此不可的穿透表面现象，看到非表面的里面，或是背面的，即：不是谁都可以去写诗，而成为诗人的。然而，深邃是诗的必须，是与生活的格格不入，是另类的呼号，是海子似的躺在冰冷的铁轨上死去。十分年轻的庞永力，看到了好像不是他那个年龄所看到的一种过分，一种异样，一种本来！于是，他的痛苦总是大于欢欣，置疑总是大于相信。 诗人大约都应该是不刻意的，反之，就不能成其为诗人。庞永力来自何方？我喜欢他的诗，大概与他的出处有关——自然而然地链接起的：年少、轻狂、偏执、纯净、泪水、……庞永力一个人在那一片土地上写诗，一片许多人都走过的土地因为没有诗都付之东流去了。而他在那里出生，并写了诗，便留下了自己的一段最为经典的生命时光——它们叫做校园，叫做爱情，叫做村庄，也叫做未知，等等。 许多年前的一个冬季，我读着庞永力的诗，他给予我的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是，他无论如何都是一个诗人！他高高大大，身上往外冒着与城市有些隔膜的稚气，脸上残存着诗的碎影。我想到“残存”一词，是很不客气的。原因是，我手上他的诗都写于许多年前。许多年前，固定在诗里，消失在风中。那时候，他是一个纯粹的诗人，而目前他已经不是。甚至，我居然还有些气愤的想，你为什么要放下诗。放下诗！同样直接地将其放下的不甘与无奈，一并泼撒在了他的脸上。放得下吗？如果你曾经是一个诗人。 在你还不意识你是什么的时候，你确实是什么。而当你意识到了你是什么，也许一切已经终结。庞永力捧给我他的诗集的时候，他放低声音对我说，他很少写诗了。我听着他说那样的话，最终还是笑了笑。我这么想，诗人可以变成不是诗人，但诗是永远的了。今天是立冬，我翻看着庞永力的诗集，很想把我的零星感受写出来——从一个冬天到另一个冬天，他的那些诗依旧让我动情，让我感到那个曾经敏锐、执着，爱流着眼泪离家远行的大男孩，还是那么的鲜活。我的书房的暖气很热，窗玻璃上糊满水汽。诗存在着，在我的某个安静的时刻。 “但我又想到/诗已留给你了诗已留给你了……这时 我竟要完完全全地忘掉你了” “最真的诗在凌晨的梦中/成熟了的人们越睁大眼越看不见……其实我们不该这样/诗不应是这样诗一准委屈了/逐渐地我们就离诗远了/逐渐地我们真心所爱的也黯淡了。” 这是庞永力的自白。他已不再年少，他变得复杂了起来。他没有像海子那样用身体对诗作了绝别，我认定，在他的内心肯定有过这样的绝别。生活叫他怎样就怎样了？是否还可以这么说，生活将诗人给消灭了。为什么不会呢？不会的！“喝完酒后再思索一下的往往是写诗的人”，庞永力依然在思索，尽管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单纯，那样飘摇，那样不间断的写诗。年少的深邃，与中年的深邃，重叠在一处！我忽然想对他说，别写诗了！而不是你想对他说他就会怎样的，他自己早就离诗远了，我们都离诗远了。每逢我想到此，心就一阵疼痛。但我觉出，诗人的存在，不是以他当前还写不写诗来确认的，而是以他曾经写出过诗而定。岁月荏苒，庞永力的诗集，在我的案头摆着，那封面的灰色中暗含着一点青绿，一点白光。标题是白黑相间的字，《一个男人的青春经典》——让一个男人的青春变成经典，除了诗还会有别的什么起作用吗？ 我说过，我不读诗就会觉得自己枯萎了。尽管我现在的阅读，比过去挑剔了许多，也看出庞永力的诗有的地方写得不好。但有好的，庞永力的诗有好的！这是我所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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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于家乡的日新月异，感动于人间的真情实意，动情于身边的一草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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